哈喽大家好,小编今天给大家讲讲阿育王。阿育王在坎大哈留下了希腊语和阿拉姆语的镌文。这类证据揭示,该国政府的能力远胜麦加斯梯尼大致描述的情形。一个王族会议团体统治着以种姓制度为基础的社会,有一支王族军队和官僚团体;和别处一样,读写能力使行政和文化都跨入一个新时代。也许还存在大量暗探,或者对内情报机构。除了收税、维护通信和灌溉系统之外,阿育王所统治的国家机器还致力于推广一种官方思想体系。
阿育王登基后不久就成为佛教徒。与君士坦丁不同的是,他是在某次战役之后而非之前皈依,这次战斗的血腥和残酷令阿育王大为惊骇。正因如此,他信佛的后果是放弃了之前一直非常明显的、以征服为主的统治模式
。或许这是次大陆以外的战场对他没有诱惑力的原因所在一不过,这一限制不是他独有的,大部分印度统治者从未起过统治蛮族的野心;当然,这一野心也只有在征服整个印度之后才可能显现。阿育王刻在岩石或柱子上的镌文一般被视为他最具价值的佛教思想表达。这些镌文属于他统治的年代,是留给臣民的警言,堪称一种全新的社会哲学。阿育王的箴言统称达摩,这是梵语的变体,意指“普天之法”,其内容有耳目一新之感,令20世纪的印度政治家大肆赞美其思想的现代性,从而犯了混淆年代的错误。无论如何,阿育王的思想确实引人瞩目。他告诫子民必须尊重所有人的尊严,而且将宗教宽容和摒弃暴力放在最首要的地位。他的箴言很笼统,不太细致,也算不上法律,但中心主题明白无误,旨在提供一套行为准则。由于自身的秉性和思维模式,阿育王深深认同这些思想是毫无疑问的,但字里行间并没有表现出发展佛教的意图(阿育王以其他方式发展了佛教),而更似求同存异的尝试;这很可能是统治成分混杂、宗教多样的巨大帝国的一种手段。阿育王试图让臣民齐心协力,共同建立一种覆盖全印度的政治和社会团结,其基础则是民众的利益以及强制和密探手段。他有一段镌文如是说:“人人皆是我的孩子。”或许这也能用来解释他对所谓的“社会福利”感到的自豪,其表现形式有时与当地气候相得益彰。他宣称:“我在道旁栽下榕树,为众生送去荫蔽。”这一措施看似平平无奇,但对那些在广袤的印度平原上跋涉的疲惫旅者来说,其价值一目了然。
几乎是无心插柳之下,这些措施也改善了贸易通道,虽然榕树本质上仍是达摩教义的体现,他每隔9英里挖掘水井并建起歇脚处也是出于同理。然而达摩经的教海看来并不成功,据说当时存在宗派斗争,僧人也心怀怨恨。阿育王在弘扬佛法方面做得更为出色。他在位时推动了佛教的第一次大扩张。此前佛教虽然也很兴旺,但仅限于印度东北地区。他派出传教团体,对缅甸的传教成果斐然;锡兰岛的成绩更为出色,从此以后那里一直以佛教为主。另一些传教士带着更为乐观的期许前往马其顿和埃及。虽然佛教思想给希腊世界的若干哲学家留下了印象,也有部分希腊人皈依,但他们的传教工作不如其他地区成功。
阿育王时代的佛教生机勃勃,或许是婆罗门教有所作为的部分原因。前文已经提到,大致从那时开始,若干密宗团体开始前所未有地盛行,这也许就是婆罗门为应对挑战所刻意采取的措施。特别重要的是,公元前3至前2世纪,毗湿奴最脍炙人口的两种化身在这些密宗中获得了新的突出地位。一个是化身黑天( Krishna),其传说极有可能赢得崇拜者的心理认同;另一个是家庭神祇罗摩(Rama),是仁慈的君主、好丈夫和好儿子的化身。两部伟大的印度史诗《摩诃婆罗多》(MahabharataRama)也在公元前2世纪开始定型。后人以前者的某一章为基础进行大段扩写,创作出如今印度文学中最著名的作品和最伟大的诗歌《薄伽梵歌》,即“神之歌”。
这是印度教的核心印证,以毗湿奴/黑天为中心人物展开,罗织关于履行责任的道德教义人的责任来自其所属等级(佛法[dharma]);并提出,要想度入永恒的悦境,虔诚的事功无论多么值得称赞,都不如黑天的大爱来得有效。这些都是决定印度教未来的重要因素,但其发展要等到孔雀帝国崩溃后很久才完成。阿育王死后,帝国的崩溃马上就开始了。这一破灭的进程犹如戏剧般夸张孔雀帝国曾经如此不可一世。虽然我们一心想要找出一些特别的解释,但或许这只是日积月累下所导致的质变。在所有古代帝国,对政府的要求最终会超出技术资源能够满足的极限;而当情况发展到这一地步,帝国就轰然倒塌。也许只有中国是例外。
孔雀帝国有过伟大的成就。他们征用劳力,开拓大片荒地,以此养活不断增长的人口,扩大帝国的税收基础。他们建起规模浩大的灌溉工程,从而延续了王朝数百年的基业。北方陶器在公元前3世纪传遍整个印度,如果以此判断,那么孔雀王朝统治下的贸易也十分繁荣。他们维持着一支大军和大量外交人员,其足迹远达伊庇鲁斯(Epirus)。但成本也非常高昂,政府和军队成了寄生虫,靠农业经济供养,而这种经济体的规模存在极限,能够支付的俸饷也有限度。虽然以时隔千年的眼光来看,其官僚体制在理论上依然保持着中央集权,但效力不敢恭维,更谈不上毫无缺陷。
由于缺乏能够使其独立于社会的控制和征募系统,这一官僚体系一方面落入宠臣之手,所有其他人都要看他们的脸色;另一方面成了地方权贵的囊中之物,他们知道如何攫取并维持实力。有一个政治弱点在孔雀帝国之前就深深扎根。当时的印度社会已牢牢系于家族和种姓制度之上。印度人忠诚的对象是社会制度,而不会把忠诚心交给某个王朝或是国家存续的抽象概念,更别提民族了。当某个印度帝国在经济、外部或技术的压迫下出现垮台的征兆,它无法指望依靠民众义不容辞的支持渡过难关这一目了然地表明,阿育王以信仰来黏合整个帝国的尝试很不成功。
在小编看来不仅如此,结构复杂、精细入微的印度社会体制,尤其是种姓制度,还会提高社会的经济成本。社会职能依靠出身划分且雷打不动,有经济才能的人无处施展,有志之士也找不到出路。各位读者朋友,有什么想说的欢迎留言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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