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琨的善恶之拷，优信何以成众矢之的？
发布时间：2024-04-21 05:16:43作者：地藏经在线网作者：铑财研究院 康健
导 读
2015年9月13日，拉斯维加斯，在击败安德鲁·贝托后，一代拳王梅威瑟宣布退役。49胜0负的战绩震惊拳坛，也让其强悍防守受到业界推崇，甚至连伟大的帕奎奥都难突破。
严密防守是最好进攻，忽视漏洞往往是失败根源。如人如企业，例如2016年，著名大空头查诺斯对阿里巴巴实行做空，却在阿里扎实强大的业务体系下无功而返，甚至折损了百亿美元。
反之，若自身漏洞百出，那么任何攻击都或是致命的。例如近期被美奇金盯上的优信，股价一度暴跌50%。虽此后拉升回暖，股价依旧停留3美元区间。更严重的是，做空报告打开了舆论的潘多拉，引发外界对其业绩、套路贷、销售事故车等诸多连锁质疑，甚至上升到企业的生存基础——诚信价值观上。正所谓苍蝇不叮无缝蛋，优信二手车何以至此?又能否度过难关?
在美国,有一种独立研究机构,专门调查上市公司的虚假材料,形成研报公开发表。目的是揭示其真实价值，股价下跌是大概率事件,因此大多数人称其为“做空机构”。
不少上市公司对做空机构深恶痛绝，却又不敢轻视。毕竟辉山乳业、恒大地产、拼多多、好未来都在做空机构身上吃过大亏。当然，也包括近期的优信二手车。
遭到做空
美国时间2019年4月16日，美国投资机构美奇金发布一篇名为《破烂流丢柠檬车，千万别为这辆破车买单》的做空报告。报告中直指优信存在六大严重问题。
分别为：1.夸大交易量问题。美奇金认为，优信将其二手车销售平台上的成交量夸大40%之多;
2.债务问题。美奇金指出，优信集团在中国披露的财务报表显示，公司债务水平惊人之高，几乎面临倒闭风险，但这些债务并未向美投资者披露;
3.虚报价值问题。优信平台上汽车账面价值被人为抬高到实际价值两倍之多，这导致其可获取更多抵押贷款。而抵押品价值，远低于其所覆盖债务的违约金;
4.循环交易问题。美奇金认为，优信正通过POS机内嵌专用软件来吸收“其他无关第三方交易”资金，实现收入增长。并通过提供补贴，鼓励交易双方尽可能通过POS机完成交易;
5.夸大库存问题。借助优信自主开发的软件，发现优信交易网站上在售汽车数量被夸大近一半，即便是最保守的上架汽车数量也远高优信真实库存。
6.实控人转移资金问题。美奇金指出，优信创始人戴琨已暗中从公司转移出2.8亿美元现金，其中1亿美元现金甚至在该公司IPO前就已被其装入自己口袋。在2018年12月股票禁售状态下，戴琨再度转移1.8亿美元，另有两名内部人士也从中获利约2.7亿美元。
不难发现，从质疑优信集团到戴琨个人，美奇金报告可谓招招致命、攻击性强大。一时间，优信跌落神坛，在国内外引起舆论巨浪。一个直观反应，即是股价。
股价巨震
美国时间2019年4月16日，优信股价最高暴跌52.79%，盘中暂停交易，恢复交易后当日振幅高达60.98%，收跌于36.07%，股价跌至1.95美元，总市值仅剩5.7亿美元。
随后，优信方面发布声明称，该报告系“恶意做空报告”，对“发布误导性虚假信息的行为”表示强烈谴责。
优信指出：该报告不负责任地对我司提出多项指控，我司强烈谴责J Capital Research此等发布误导性虚假信息的行为，并认为这些歪曲事实的解读和恶意指控毫无价值。我司坚决否认数据造假等一系列毫无事实依据的指控。
至于优信创始人戴琨股票套现一事，优信表示更是无稽之谈：其不曾在任何时间以任何形式主动出售公司股票获取一分钱个人利益。
该声明公布后，美国时间4月17日，优信股价暴涨逾51%，截至收盘，股价为2.95美元，接近4月16日开盘价3.05美元。
从跌落谷底到回暖拉升，优信股价短短两天经历过山车式的巨震。
相比股价企稳，舆论质疑的沸腾度却持续发酵：正所谓苍蝇不叮无缝蛋，况且美奇金并不是浑水这类专业的做空机构，而是一家投资机构。
为何下手
美奇金报告的真实性如何，留给时间做答。一个更重要问题是，为何会有机构突然发布做空报告，对优信下手?
这很容易联想到优信自上市来的股价起伏。事实上，自优信在2018年6月以9美元价格上市后，在11月就跌去了三分之二，徘徊在3美元左右。紧接着在12月被拉升至10美元，随后又开始下滑期。可见投资者对优信股价的信心起起落落，并不稳定。
投资者态度，决定了优信在资本市场的抗风险力并不强。相信这也是美奇金能在发布报告后，一度成功狙击的原因。
当然，投入真金白银的投资者，不会因一份做空报告，就简单投票。一度大规模逃离的背后，报告内容并非都是空穴来风。
例如美奇金揭示的可能引发优信倒闭的负债问题，就有足够事实依据。
据新京报报道，从去年6月以来，优信的负债率不断提高。2018年上半年时，优信的负债率仅58.12%，2018年三季度末负债率就上升到64.80%，2018年年报披露的负债率已达到67.73%。
这样的负债率甚至高出了房地产中的部分企业：中海、龙湖等。
对于以轻资产著称的二手车平台而言，这并不正常。
同时，据21世纪经济报道，倘若至2019年6月，优信股价没有达到发行价，IPO时1.75亿美元的债转股需兑现，这将成为优信的一大笔负债。目前，优信股价1.95美元，较9美元的发行价跌去近8成。若需承担该笔债务，将对其现金流造成较大影响。注：截止4月19日铑财截稿：优信股价3.37美元。
同时，2018年第四季度财报显示，截止2018年底，优信现金及现金等价物共计8亿元，短期投资5.96亿元，合计约14亿元(应收账款5100万元)。除上述1.75亿美元可转债外，优信还面临着6亿元的短期借款，留给优信解决总额高达18亿债务的时间，还有不到两个月，其能否解决如今尚未可知。
真正大考
对此优信回应称，两家可转债投资人CITIC和ICBC属战略投资人，不仅是财务投资，两家银行在助贷方面与优信都有长期合作意向和空间。目前公司与两家可转债投资人正积极谈延期事宜，两家银行延期意愿明确，后续有进展会及时与市场同步。
这样的回应暂时安抚了一些投资情绪。不过，在业内人士看来，6月份才是真正大考，优信的负债是小问题，还是系统大风险，有待持续验证。
亏损背后
这又引出了一个更关键的问题，优信盈利性如何?
3月14日，国内二手车电商第一股优信发布了未经审计的2018年第四季度财报以及全年业绩报告。报告显示，2018年第四季度，优信整体营收为11.4亿元，同比增长61.6%。2018年全年总营收为33.15亿元，同比增长69.9%。按非美国通用会计准则(non-GAAP)计算，2018年全年调整后净亏损为16.713亿元(约合2.435亿美元)，与2017年相比，净亏损同比下降1.4%。
看来，优信的盈利性值得担忧。
针对亏损，优信方面向铑财表示：优信业务模式稳定，2C业务尤其是全国购业务迅猛增长，拉动整体收入成长。由于运营效率的不断提升，运营杠杆逐渐突显，亏损大幅缩减。同时亏损占收入比例持续大幅下降，规模化效益提升，超级供应链及服务被市场认可，公司基本面将持续向好。2018年12月，优信成首个实现单月盈利的电商。Q4季度财报，各项指标均呈现向好局面，未来全面盈利可期。
这样的回复堪称正能量，咋一看去，也让投资者信心大振。
不过，仔细品味，问题来了：若优信发展，真如其回应的“未来全面盈利可期”，那么投资者为何买单意愿仍不乐观?
不难发现，优信仅对其提升方面进行回应，但对高昂亏损，其却避而不谈。显然，报喜不报忧背后玄机引发投资者的观望。
更引发考量的，还有运营成本的高企。
优信年报利润表显示，其2017年总运营成本和费用为37.74亿元，2018年却飙升至58.81亿元。
其中，销售和营销费用提高是主要原因。其2017年用于销售和营销的费用为22.03亿元，而2018年则提升至26.87亿元。一般管理费用同比增长187.4%，升至17.24亿元，研发费用同比增长45.8%至3.29亿元。
可见，优信虽在营收方面提升较大，成本也急剧升高，导致亏损仅有1.5%收窄，有专家表示，若未来优信营收与成本成正比提升，那么全年盈利设想，恐短期难以实现。
关键时期
值得注意的是，目前优信业务方面，正处于从汽车交易转为汽车金融的关键时期。
优信年报显示，从收入构成来看优信的2C业务收入占比为73%，2B业务收入占比为18%，其他业务占比9%。不难看出2C业务是其业务支柱。
而2C业务收入构成中，贷款便利化收入占比73%，交易便利化收入占比27%。交易便利化收入6.453亿元，该数据在2018年全年增幅180.3%。
优信对此解释：主要是由于通过2C业务销售的二手车的交易量和GMV增加。贷款便利化收入17.74亿元(2.585亿美元)，增加了87.8%，主要是由于交易量的增加和贷款数额的促进。二手车贷款便利化的平均服务费率在2018年全年7.0%，而去年同期为6.2%。
结合上述数据，可以看出两点，第一，优信大半边身子已进入汽车金融领域。第二，越来越多消费者，在优信购车时选择其金融服务。
这又引发出两大质疑：第一，西安奔驰维权一事，让汽车金融乱象浮出水面，这对转型期的优信是否会造成影响?第二，为何消费者突然对优信金融服务如此热衷?
套路贷背后 下一个奔驰?
铑财在2019年4月17日发布了一篇铭文《女车主维权只是小菜碟
那么，在贷款收益方面有着高速提升，且金融服务被质疑“套路贷”的优信，是否也存在类似情况?
近期，关于优信“套路贷”问题的报道不在少数。
例如 3月25日，据南昌电视台“政法报道”，优信二手车金融公司不仅强收保险费，还用贷款利息设置“陷阱”，层层诱导消费者陷入“套路贷”，引发网友热议。
投资者网也指出，3月14日，有关优信二手车“套路贷”问题，也引起广泛讨论。
频频曝光的优信“套路贷”问题，究竟是什么呢?
铑财查看聚投诉平台发现，关于优信套路贷的投诉并不少见。
先来看看消费者的投诉：用户庄女士投诉：本人于2018年10.21日在优信二手车APP选定车辆，现场付首付的方式并以14.75万的价格与深圳市优信鹏达二手车签订购车合同，并通过他们线上APP审核贷款，当天刷卡首付18451元，未给我开具发票。贷款应是129049，但他们却给我贷款148885，多贷款19451，多的19451这笔费用我完全不清楚了?金融服务费吗?66万的奔驰车才收1.5万的金融服务费，我14.75万车收1.85万的服务费?!贷款148885,以及首付18451商家都未给我开具发票。而且他们开的购车发票才23000??!!!裸车我买来花了14.75万!加上贷款和其他费用总共20余万，超出费用将近10倍!严重欺骗消费者!而且不开发票!偷税漏税!还是定为全损的泡水车!泡水车!!泡水车!!!我要求将多余的款项退给我，并退一赔三!
无独有偶，美女士也有着类似的遭遇，其表示：两个月前我在哈尔滨优信二手车贷款买的12年尼桑肖客总价8.2万，结果合同上优信二手车给评估12万8，我问为什么?他们说不用管，说是为多贷出来钱，我正常首付2万3，其中包括1500服务费1800的GPS费，并且我问过需不需要别的费用了。工作人员说不用，我车共8.2万加上保险做到贷款里了算下来共贷款6.6万，结果现在就是贷款变成了7.4万而且还需要1万1的服务费和GPS费，车总价才8.2万，我已经付过2.3万，还需要还9.7万!
在聚投诉平台上，有关优信二手车的投诉多达近600条，黑猫投诉平台上则有近200条，投诉内容大多数为优信诱导签订合同、贷款买车变成融资租赁、贷款本金无故增加等。
比较之下，西安奔驰女车主似乎还幸运了许多：1.5万服务费实在算不上多，车辆漏油的问题更赶不上水泡的风险。那么，引发奔驰的全国舆论风波，又会在优信身上发酵多大、多久、多深呢?
也许，只是差一个舆论爆发点。
对此，优信向铑财的回复中，没有谈费用高低、车辆问题，而是引出融资租赁的说法。
其表示：“套路贷”是以非法侵占借款人财产的金融诈骗活动，是优信坚决抵制的，也是绝不能触碰的红线。而优信分期购是为有效降低购车门槛，以满足各种层级消费者的不同购车需求所推出的融资租赁类金融产品。无论是从主观目的、合同形式、放款金额、违约情形、催收方式等各方面看，融资租赁和“套路贷”两者存在本质的不同，不能混为一谈。
姑且抛开上述问题，那么，事实是否真如优信所言，其不存在“套路贷”现象?
优信对套路贷的定义，是以非法侵占借款人财产的金融诈骗的活动。那么，优信服务过程中，是否存在违法行为?
首先，从庄女士、美女士中不难发现，优信与奔驰4S店在服务过程中存在2个共同点：未开具全部发票、未提前向消费者告知情况下提高贷款金额，并收取高额服务费。
没有开具全部发票，这就意味着优信存在偷税漏税现象。
未提前向消费者告知全部费用，违反《汽车销售管理办法》中：“经销商应当在经营场所以适当形式明示销售汽车、配件及其他相关产品的价格和各项服务收费标准，不得在标价之外加价销售或收取额外费用”的相关规定。
中伦文德律师事务所合伙人赵嘉炜表示，《消费者权益保护法》严格保护消费者的知情权及自主选择权，明确规定“消费者享有知悉其购买、使用商品或者接受服务的真实情况权利”以及“消费者享有自主选择商品或者服务的权利”。
不难看出，虽然优信否定消费者“套路贷”指控，但其出现上文乱象，确实触碰了法律红线。
值得强调的是，优信被质疑“套路贷”的焦点，在于消费者以为通过优信平台贷款买车，实际签订的却是融资租赁合同。
融资租赁疑云 买车变租车?
实际上，优信的回应的“融资租赁和“套路贷”两者存在本质的不同”，并无问题。
根据人民银行和银监会联合发布的《关于调整汽车贷款有关政策的通知》，自2018年1月1日起，自用传统动力汽车贷款最高发放比例为80%，自用新能源汽车贷款最高发放比例为85%，二手车贷款最高发放比例为70%。
而根据现行的车辆贷款规定，市面上凡是首付低于2成的“低首付的金融方案”，都不是真正的分期贷款，更多是融资租赁。
由此看来，融资租赁本身并没问题。那么，消费者为何对此有如此多怨言?
首先是车辆所有权问题。
据中国网汽车报道，2016年7月12日陈晨与荣豪公司签订《购车协议》，购买一款路虎揽胜车型，总价款576900元，其中首付款276900元，剩余300000元款项在车辆办理过户及抵押登记手续后由陈晨指定的第三方向荣豪公司支付，收款账户为荣豪公司指定的账户为王占荣的中国工商银行账户。
陈晨在购车同时还与优信旗下的凯枫融资公司签订《融资租赁套系合同》，该合同包含1个附表、8个附录文件和2个附件。这其中包括附录一《融资租赁销售合同》、附录2《融资租赁回租合同》、附录3《车辆抵押合同》、附录4《收据》、附录5《租赁车辆交接单》、附录6《车辆处置条件》、附录7《收车及处置授权书》、附录8《委托扣款授权书》等。
经过复杂的运作，陈晨从购车人，变为了租车人，必须在租满一定期限后才可以获得汽车所有权。而陈晨在这期间若违约，其结果是凯枫融资可采取必要措施控制租赁车辆的使用和处置租赁车辆，承租人需承担由此造成的一切损失，并按合同总额的10%向甲方支付违约金。
这对购车者来说，显具巨大风险。山东照岳律师事务所的胡克壮律师表示，二手车融资租赁业务，推动二手车市场交易的繁荣，增强交易量，其存在有一定合理性和必要性，但二手车融资租赁对合同当事各方均存在一定的法律风险。“就承租方(实际使用人)来讲，一般情况下双方签订的合同系由出租人提供，大部分为格式合同，有些不利于出租人的条款约定比较模糊，发生争议后对承租人极为不利。
例如，合同中对租赁物残值使用何种评估方法和估算方式无明确约定，而出租人与承租人往往在该问题上存在巨大分歧和争议;合同通常会约定出租人将向出卖人的索赔权让渡于承租人，其仅负协助索赔义务，但合同中对出租人如何履行协助索赔义务并无明确约定。”
同时，“买车”变“租车”，也让不少消费者难以接受。
力推的猫腻
那么，优信为何要力推这项业务呢?
有陶女士在聚投诉表示：本人2019年1月2日在合肥市包河区省直二手车市场购买一辆二手斯柯达晶锐总价3.2万元，凯枫融资租赁(杭州)有限公司(优信二手车母公司)王俊诱导我贷款，签署了融资租赁确认书(但此确认书包含的17个合同附件我都没看过、没签字)，贷款费用、利息忽悠说很低，具体贷款各项费用、利息金额却一直兜圈子、回避。第二天我不放心去市场问王俊合同月供、费用详细情况，他说手机app可以看到，诱导我注册优信app，并帮我点击查看合同条款，软件随即套路机主同意并签署电子合同。我贷款2.52万元，在APP显示为29890元，贷款加首付总计42551.4元，比我3.2万裸车多付1万多元。
聚投诉显示，在最新40多条投诉中，车贷实际金额与原定不一致的投诉有7条，付钱后却无法提车或拖延提车且难以退款的投诉达到了11条，合计占据近50%。
在黑猫投诉上，类似质疑也并不少见。
不难发现，融资租赁的租金，相比正常贷款要高的多。而财经网甚至直接指出：优信赚取的就是助贷服务费用，用更加通俗的话来说就是“金融服务费”。
在利益驱动下，也就不难理解其为何如此热衷。
事实上，无论是融资租赁还是贷款，都是正常金融行为。针对拥有一定资金的用户，可选择全款或者贷款购车。而资金紧张用户，可选择融资租赁的方式租车。
问题在于，优信作为商家，应提前明确告知消费者。从上百条投诉中指出“优信未明确解释融资租赁”情况看，优信的问题不少。
“二手车融资租赁目前缺少监管，后续应该会逐步规范，美国二手车市场也有一个从混乱到有序的过程。”百融金服金融科技部高级总监张正媛表示。
善恶之道
梳理之下，导致优信股价不振的，不是美奇金的一份做空报告。优信过去、现在的诸多问题表现，是引发投资情绪的最大主因。
那么，优信下一步应该做些什么，以重新得到投资者认可呢?
放眼二手车行业，上半场的主题是融资大战、广告大战、营销大战。瓜子、人人车，包括优信二手车，在这场战役中耗资巨大，受伤不轻。
到了下半场，更深层面的PK成为关键，在核心竞争力打磨上，汽车金融或将是一大主题。
罗兰贝格管理咨询公司执行总监谷雅韬认为：二手车金融对互联网公司来说未必是必争之地，但一定要有二手车金融的互联网平台参与其中，这个行业才能发展。
银行实际上拥有最低资金成本，也拥有最优质客户，信用水平也最高，汽车金融在中间。实际上互联网金融服务的是一些相对在资信上面通不过银行、通不过汽车金融审查的客户，相对来说它又是二手车市场里主流消费群体。所以这两年整个二手车市场，互联网已改变二手车的交付模式，解决的更多是信息透明化和需求匹配问题。
优信作为最早进入汽车金融领域的企业，在行业中已领先半个身位。从方向上看，优信并没有问题。但自身粗放式的野蛮发展，导致诸多乱象，令其陷入了尴尬境地。
无论优信的上述行为是否违法，其首先要勇于承担自己的责任，让投资者看到其良好态度。其次，如乘用车市场信息联席会秘书长崔东树所言：汽车金融核心目的是推动车辆的销售，第二个目的是通过贷款购车来驱动资金的利息收入，获得比较好的增长。
换言之，优信应坚持金融服务实体经济原则，保证售卖二手车的品质，杜绝泡水车、事故车等车型，提升其在二手车市场的口碑，这才是优信生存发展的根基，也是资本信任的关键。
佛曰:人无善恶,善恶存乎尔心。对于企业而言，即是同理。一定意义上说，消费者、投资者甚至专业机构的态度，都是一面面公正的镜子。你保持品质初心、诚信初心、责任初心，镜子就会折射你的大善之态。你过分逐利、假话连篇、各种套路忽悠，镜子也会折射你的大恶之态。
善恶关乎脸面，更关乎生死。面对消费者、投资机构、媒体舆论的持续质疑，众矢之的的滋味肯定不好受，其中取舍，值得优信集团及创始人戴琨考量，铑财也将持续关注。
